——毕竟,就连最傲娇的Hadrian现在都在搅着筷子跟黎胜南学调火锅蘸料。

    这是一场很宝贵的经历,花祈夏很惊喜,也十分珍惜这些令她开阔眼界的优秀者。

    花祈夏在想,或许那些人性崩坏、无脑打压的刻板狗血情节,在绝对强势的自由人格面前,是不是,其实,并没有那么不可推翻呢?

    咔哒。

    在她陷入思索的时候,一只干净的碟子被放在了她面前桌子上。

    花祈夏回神,顺着那双骨节分明的看过去,谢共秋在她愣神的时候又抽走了她手里的筷子。

    又将自己手里那双擦拭干净的递给了她。

    整个过程自然得花祈夏甚至都来不及反应,只是那一瞬间他指尖无意擦过花祈夏的指背。

    被那杯冰水浸染的凉意透过皮肉传导到花祈夏的手指上,轻得像一片雪花落下。

    “……谢谢。”

    花祈夏连忙道谢,她下意识碰了碰眼前的瓷碟,干燥温凉。

    谢共秋接着伸手去拿她的碗,立即被花祈夏一把按住,接着反应过来又猛地松开了:“我自己擦就好了,谢谢学长。”

    对面的盛修筷子一戳,把碗里未煮熟就捞出的牛肉恹恹丢进了脚边垃圾桶,黎胜南隔着燕度好奇地偷看一眼。

    燕度嘴角轻扯,溢出玩世不恭的哼笑。

    谢共秋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被按住又放开的手腕,他收回手,然后说:“嗯。”

    翻滚的火锅白雾缭绕,雨声在一点一滴消失。

    花祈夏看着在氤氲的雾气中擦拭碗碟的谢共秋,忽然觉得,这位冷清疏离的谢冰山,似乎和这沸腾的烟火气也没有那么格格不入。

    一顿滚烫鲜香的牛油火锅吃得尽如人意,酣畅淋漓,席间黎胜南和乔星灿不断地夸赞花祈夏妈妈熬的底料很绝。

    乔星灿还问她这底料能不能真空量产,他想买几箱到国外巡演的时候解解馋。

    “想得美。”盛修接话说,“这底料熬一小盒得花二十个小时,光是配料就得三十多种。”他一甩头,还挺傲娇,“花钱也买不着!”

    花祈夏乐了,但是她知道盛修说得完全没有夸张,所以就没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