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月下巴埋进膝盖,柔软的头发垂下来遮住脸颊,声音闷闷地道:“我准备投风盛。”

    风盛?那不是她表哥坐镇的公司,李毓书不得不竖起大拇指:“近水楼台先得月,月亮,还是你牛!”

    沈培焕第一次没打招呼,足有两个星期没让陈杨清见着他,有两次还是陈教授撂下面子主动打电话过去想问问具体情况,通是通了,但没人接。

    打到办公室,秘书如出一辙的说辞听得她耳朵都快起茧子了。至此,有什么在脑子里的转了一个弯儿再回来,陈教授终于摸出点苗头来。

    “你说,那孩子该不会在生我气吧?”大姑娘上轿,可是头一回,觉得可稀奇了。

    刘妈也是个人精,一语道破天机:“你让月月来家吃饭那晚,少爷情绪就不对劲。这么多天了,两人怎么说都见到面了。”加之两人之间再相互通个气儿,真是什么都瞒不住了。

    陈杨清嘴角抽了抽:“我那还不是想给他一个惊喜,谁让他自己给错过了。”

    “哼,不惯他臭脾气,爱来不来!”

    刘妈捂嘴笑:“我看你挺爱喝月月给你带回来的红茶,我去给你泡一杯?”

    “你怎么知道我想喝了呢?泡上吧。”

    风盛大厦,总经理办公室。

    临时指派来的秘书情不自禁多看了办公桌后的男人一眼,心想世界上怎么会有长得这么好看家世又好的男人,举手投足都会让女人心跳加快。

    从挂电话好一会儿了,沈总都没吩咐,秘书不由庆幸自己能够近距离看男人的时间更多了些。

    良久,大班椅上的男人睁开眼,嗓音染上疲惫的喑哑:“说什么了?”

    秘书犯了难,不知当讲不当讲。

    男人端起咖啡抿了一口,双手交叉抵了抵下巴,示意她有话直说。

    “夫人说您想什么时候去看她了再去,不要勉强自己。还说,心里要是积压事情多了发泄不出来,迟早要生病,让你多保重身体。”

    沈培焕愣了愣,挥手赶走秘书,头仰靠在椅背上,眼睛对着天花板。

    稍后,按下内线电话:“招聘事宜进展得怎么样了?”

    半年前他初登总经理这个位置,第一件事就是辞了这个岗位上的原秘书。常伴左右的人还需他亲自挑选。

    这一选就是大半年,始终没有找到一个他本人比较满意的,其实更多的原因是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在总经理秘书这个职位上坚持三周以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