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大笑起来,

    “五爷还真是快人快语啊!咱们也不是不讲理之人,你准备大小一致的十锭银两便了!”

    吴老五刚端起酒杯,又放了下来,

    “这般便宜了我?”

    “不过还有一事相求!”

    “但说无妨!”

    童陆清清嗓子道,

    “我们听闻五爷手下四处征收税钱,不知是与不是!”

    “这事我知,固定铺面每月收取一次,散户当日收取,按官家计划办事,又有何不妥之处?”

    “我一见五爷,便知五爷不是图财之人,想必也是这手下独断专行,将那多收的钱入了自己腰包。”

    “我确实授意他们可适量多征一些,不过也要求只多上一成而已!”

    “岂止一成!若是只多交了一成,那又怎会四处怨声载道!这多的一成能保他们平安,遇事还能有五爷帮忙摆平,只怕大多数人都会主动上交。可现在并非你所想象,商贩们有苦不敢言,真是万难忍受!”

    “我知晓了,这就派人查去,若真属实,必定严惩!”

    吴老五又喝了一口,笑道,

    “原来你们来我这里便是为了这事!我还在想,怎的有人带上女人和和尚来赌,真是稀奇!”

    “可不是么!所以现在事已办成,又赚到了钱,哎,痛快啊痛快!”

    “那就别客气了,咱们不打不相识,今日不醉不归!”

    众人再无顾忌,吃喝起来,不再把自己当成外人。小楼下边青衣绿水缓缓流过,无声无息,无欲无求。

    这晚便在小楼中过夜,转过天来,众人辞了吴老五,又在这雅州城中四处游玩,临近傍晚,这才找了一只青衣江上的改装客船安歇。这船原本是作远途运货之用,后来因船旧难以维持远程任务,便停下工来,由于维护费用高昂,船主将其贱卖给了吴老五。吴老五手下心思活泛,将其固定在青衣水中,又加固加宽,再把舱隔开,成了一间间客房,做起了这供人吃宿的生意。这船极大,那普通的房船又如何能比,每隔半月还有大型活动,人气极旺。小乙几人也是听人说道,这才寻来一看究竟,几人现在有的是钱,哪用再去知会吴老五。不过也还好是在平常时日,这才让他们抢到三间客房,若是赶到集会之时,只怕一间也要不到了。这生意的火爆程度,可想而知。

    这船上有吃有喝,倒是什么都不缺,几人要了些酒水,来到船边,吹着江风,十分惬意。小乙靠在船檐,喝了一口酒,

    “这酒味太过寡淡,只怕好酒之人只能将他作为醒酒之用了!不过酒中这一缕瑰香,倒是沁人心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