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舒宁,我若是早一天来下聘,我们……我们也许不会走到如今的田地。”

    他的心中又何尝不悔,如果当年,他们道明心意的那天,他立马去裕亲王府提亲,后面的一切根本不会发生。

    “齐晋,一切都过去了,这些年,你也帮了我们母子不少,若不是你,应儿的皇位不会坐的这么稳。”她心里何尝不清楚,每每有外敌来犯,他总是主动请缨,率兵出征,他是用自己的命守护着她和她的儿子。

    “舒宁,说到底还是我食言了,我,我心中有悔。你那般恣意洒脱的性子,却被困在了皇宫那座无形的牢笼中。这一困便是一生。”

    他的眼前浮现出她纵马狂奔的场景,那么英姿飒爽,那么明媚耀眼。

    “都过去了,不是吗?而今我们二人都已是暮年,你还在,便是我最大的欣慰。”

    前尘往事,她早就放下了,她如今求得,不过是他安好。

    “舒宁,皇上的处境我已知晓,你放心,这事我会帮你,你也不用担心,万事有我。”

    郁舒宁的眼眶蓦然一红,她抬起头望向齐晋。

    她依稀记得,当年他也曾对她这般说过。

    郁舒宁笑了,如同当年一般,笑得那么明媚耀眼。

    “齐晋,皇上并不在乾清宫,我目前还不知道他被软禁在哪,三日后,我们再约在此处,到时候,我们再详谈营救之法。”

    “好,我回去之后自会调兵遣将,静待时机。宫里的禁卫军如今被三皇子的人掌控着,我明日便去找找那些老家伙。”

    “三日后,我们互换消息,局时,我会让立儿领兵,配合你行动。”

    “好。”郁舒宁站起身,又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转身推门出去了。

    她离开不久之后,齐晋吹灭了房里的蜡烛,悄悄的离开的那间农家小院。

    破旧的小院又恢复了以往的安静,仿佛从来没人来过般。

    回去的路上,秦婉萍一直握着郁舒宁的手,而她静静地靠在她的肩头,脸上早就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