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陛下称赞,此乃臣的职责,臣不敢居功。”沈砚依旧是那不温不火的态度,不喜不怒。

    “丞相,儿子教得不错,费心了。”帝王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若是以前,这一句倒真的是称赞了,但谁不知道沈砚被沈雄赶出了丞相府,如此此刻帝王来这么一句着实深意满满。

    但作为浸染朝堂多年已经成了老姜的沈雄来说,完全就不当一回事。

    只见沈雄出列,面上毫无异色的对着帝王作揖行礼,“陛下谬赞。”

    帝王倒是也没再说沈雄什么,而是看向了沈砚,“起身吧,站起来给朕回话。朕一直都是看着折子知道的江州税收的事,具体如何,你挑些重要的给朕说说。”

    “谢陛下。”谢了恩,沈砚站起了身,然后微抬首呈平视的眸光,微低于帝王的眸光开始回话。

    一时间整个金銮殿上响彻着沈砚那如泉水叮咚的清冷声音,条理分明、递进有度,并没有太久的时间沈砚就结束了讲述,就这么结束了让人颇有几分意味尤尽的感觉。

    “臣只是出了一些计谋,出力者乃是江州一路向南而下各座城池的知府以及守将,还有各州县的商贾们,倒是臣私自做主允了商家们好处,还请陛下责罚。”

    说着,沈砚便是请罪的作揖姿态。

    而此时此刻这就有点显得招人妒了,这不明摆着你功劳大,你谦虚个什么劲。

    有人已经在心里腹诽了,但即便如此,所有人都知道,朝堂之上,该谦虚的时候还是要谦虚,只是这谦虚过后倒是是得利还是损失那就不得而知了,得看上位者怎么看了。

    “太子,你觉得如何?”帝王没直接言语,而是问向了一侧偏下方一点的太子萧澈。

    “回陛下,儿臣觉得虽然乍一看计谋无关紧要,但是若没有这个计谋的存在,后面的一连串就不会发生,就不会有条不紊,就不会拧成一团朝一个方向发展。儿臣觉得沈砚大功,为朝廷省了银两不说还倒赚了银两,还开通了官运解决了匪患,儿臣觉得该赏。”

    萧澈说的是事实,且沈砚本就是与他一道,他也不需要掩盖什么。

    “老二你怎么说?”问完太子,帝王又问向了二皇子。

    二皇子自然是不愿意沈砚升官的,但是大势所趋,且明显深得圣心,他要是反驳就显得他故意找茬了。

    “儿臣觉得太子皇兄说得很有理,儿臣附议。”

    帝王定定看了萧骁片刻,后看向众位大臣,“众爱卿觉得如何?”

    “臣附议。”

    “臣附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