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员外不住的冲着那仙人作揖,肥胖的身体一起一伏,有些滑稽,却也让人看了有些不忍。

    那仙人掐指一算,原本冰雪一样的面庞微微露出了点笑来,他说:“本地州府东边,有一个名叫望七山的地方,里面有只鼠妖。”

    “百年前,望七山有一个香火鼎盛的寺庙,这鼠妖便是这样得了好处,才修成精怪。”

    “你的父亲正是冲撞了鼠妖,魂魄惊骇之下离体,这才昏迷不醒。”

    刘员外一听,面上更是虔诚,他拱手哈腰:“仙人,不愧是仙人,小人的父亲正是从望七山归来的路上才着了魔,回来便一睡不醒。还请仙人指路,小人到底要怎么做才好。”

    仙人点了点头:“既是望七山的鼠妖,那正是望七山的石佛才能镇住。你选三五青壮,亲自去一趟望七山,从山脚到山腰那座破败寺庙的路程中,以七为数拜跪,到了寺庙之后,求一对石佛的耳朵回来,研磨成粉,洒在你父亲的身体周围,然后唤他的名字七声。”

    “到那时,你的父亲自然就会苏醒了。”

    “谢谢仙人,谢谢仙人!”刘员外得了指点,忙不迭的扭动肥胖的身体直奔回家,张罗着要去望七山了。

    而周围的村人得了热闹看,也三五成群,慢慢的散了去,自拿今天这个新鲜事回家消遣。

    “还想看到什么时候?”

    傅尚羽见人群散去,自己也打算脚底抹油的跑掉,却听仙人晃着脑袋,悠悠然又说起了话。

    虽然相隔较远,那声音却像在耳边响起一般,想来正是这位仙人又发了什么神通。

    傅尚羽叹了口气,慢慢的挪到了仙人的面前:“我……确实很好奇。”

    “但说无妨。”仙人闭着眼睛,看起来十分惬意。

    “我远远瞧过刘员外的父亲,他像是被拆开缝合过一样,但我不知道是为什么,今天听了仙人所说,可能是鼠妖作祟,将刘员外父亲的魂魄吓得散开来了吧。”

    这仙人又笑了笑:“本地州府东边,有一个名叫望七山的地方,里面有只鼠妖。”

    “百年前,望七山有一个香火鼎盛的寺庙,但如今,已经破败了。”

    “石佛被鼠妖所附,刘员外的父亲虔诚,曾经拜谒过寺庙的石佛。”

    “那鼠妖修了百年,素日也无恶行,但求功德心切,抽走了刘员外父亲的善魂,又怕天谴,便将无根的魂魄缝进了刘员外父亲的体内。”

    傅尚羽惊得长大了眼:“那你说,要取石佛的耳朵,那岂不是……”

    “那鼠妖胆子不大,且给他些许教训,让他不敢再如此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