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瑜收拾房间去了,只留宋清深和蒲嘉苓两个人在这里。

    他们都倚靠着护栏,往下望着清冷的街道。小县城的夜,总是昏黄而温暖,凹凸不平的沥青路,似乎能吸纳掉所有暑意。

    盯着楼下看了很久,蒲嘉苓说:“你带烟了吗?”

    “想抽烟了?”

    “嗯。”蒲嘉苓扭过头看他,“有?”

    “没有。”宋清深摊手,“我没瘾。而且你也说过不让我抽。”

    “总是跟我心意逆着来啊你。”

    宋清深自顾自地问:“要可乐吗?”

    “那是专门给你准备的。”蒲嘉苓重新回头,“算了。”

    沉默半晌。

    “舅舅是做什么的?”

    “他?”蒲嘉苓顿了下,“年轻时是武警,退伍后考进了公安局。”

    “人民警察?”

    “嗯,刑警。”

    宋清深说:“你应该早就知道舅舅会这么说吧。”

    “……是。”

    “那还专门跑一趟?”

    蒲嘉苓看了眼宋清深,“侥幸心理嘛。都退休了,我不想他还要费心。”

    “打算继续劝吗?”

    “也要劝得动啊。”蒲嘉苓笑笑,“舅舅很看不起蒲勇的,我知道他不会因为这事搬家。只是云市那么好,我又把房子准备上了,回来说说,以为他们会心动呢。”

    宋清深跟她对上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