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一顿,视线落在陈树脸上,才又缓缓开口道:“如今陈夫人在宫中安心养胎,侍郎大可放手一搏。”

      陈树抬眸与书案后的武昌王对视,好一会儿,眉眼中泛出冷意,连带声音都低沉下来:“王爷拘内子于宫中,实在不该。”

      萧衍身子微微前倾,面上未见怒意,只看着他,极其认真道:“陈侍郎惧内之名,梁地人皆有所知,坊间皆传侍郎畏妻如虎,殊不知,爱之重之才有所畏惧。”

      陈树垂于身侧的双手紧握,额上已然是青筋暴起。

      萧衍起身,行至他面前,面上露出郑重之意:“出此下策,实非本意。然如今汴州城大乱,梁地无主,河东王暴虐,绝非明君,周寅大人远在青州,汴州百官唯侍郎马首是瞻。寅时正,望侍郎上书,言河东王罪行累累,不堪为梁地之主,以做百官表率。”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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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