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微宁的酒量不高,兼之发低烧,意识模模糊糊。

    程晏池将人扯出车内,她本能地往他身上靠,浑身软得犹如没骨头。

    原先坐着的车自高架桥疾驰离开,尖锐的引擎声不绝于耳。

    盛微宁站不稳,攀着程晏池的脖子念念有词,浓郁的酒气喷洒他喉结。

    程晏池耐心尽失,粗鲁地把盛微宁丢进副驾。

    盛微宁的脑袋撞上车顶,发出了格外明显的闷响。

    她低声呼痛:“哪个混蛋打我?”

    程晏池疾步绕过车头。

    刚坐进车里,盛微宁又不倒翁似的倾斜过来。

    “……”

    他低咒一声,厌烦地推开盛微宁,迅速帮她系好安全带。

    仓促抬眸,盛微宁额头的淤青倏然映入眼帘。

    她肤色雪白,但凡有点磕绊,皮肤上的痕迹就极醒目。

    程晏池神色未变,看眼两辆轿车飞驰过去的公路,转向开上另一条路。

    车速飞快,程晏池一边留神后方情况一边环顾左右。

    盛微宁非常不适,喉咙和心都堵得难受,摸索到程晏池肩膀想呕吐。

    程晏池第一次深刻体会到什么是自作孽不可活。

    “盛微宁,给我忍着,你如果敢吐我车里就试试看,”

    盛微宁根本听不清程晏池的威胁。

    颠簸的车身让她头晕眼花,难耐的呻吟过后,陡然扶着他臂膀吐出来。

    程晏池整个人顿时都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