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晏池掐着盛微宁细腰,慢条斯理把她的拉链拉上。

    再睁开眼,所有的意乱情迷已悄然无踪,镜片后的眼睛犹如一片看不到尽头的深海,无人能窥探平静之下的波涛汹涌。

    盛微宁半边面颊贴着他肩膀,水滢滢的瞳孔映衬灯光像蕴着星辰:“我们先吃宵夜,再洗澡,再睡觉,愉快的决定了。”

    程晏池摸了摸她的脸,嘴边漾着薄笑:“一起洗?”

    盛微宁傲娇抬头,从他身上站起来,没好气地嗔他:“讨厌。”

    程晏池闲适后靠,漫不经心把被盛微宁解开的领带丢在茶几上。

    “又不是没一起洗过澡,矫情什么?春宵一刻值千金,你这地方也不可能有两个淋浴间。”

    “有的,盛悦房里。”

    盛微宁自半开放的厨房探出脑袋,嘴里咬着发圈一本正经教训程晏池:“矫情和任性都是女人的权利,合理合法,就算是你也不能剥夺。”

    程晏池审视她半晌,没搭腔,凝定她系围裙扎双马尾的小模样,虽然神情寡淡,眼底却翻涌着依稀的暖色。

    “你就不给我倒杯水?”

    “你自己不也说并非客人?自力更生吧。”

    程晏池讥讽:“这么对待你的金主,破罐子破摔厚积薄发了?”

    厨房静了一秒,盛微宁含笑的声音又飘出。

    “你挑着时间睡我?盛悦过两天就要回来。”

    程晏池执起牛皮袋若有所思,闻言满不在意笑笑:“那真是凑巧。”

    盛微宁兀自在厨房忙碌,玻璃隔断影影绰绰照出她意兴盎然的身影。

    程晏池盯着看了两眼,强行挥去心里的异样,眸色逐渐转深。

    他放下牛皮袋,自己倾身倒一杯水,喝了没两口,拿着玻璃杯起身。

    应欢找的房子条件当然不错,盛微宁布置得也很舒适美观。

    程晏池随意打量一圈,目光重新落定电视机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