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树不能杀,不能杀!”

    严明吓的脸都白了,一个劲的朝秦然摆手。

    泉城这一带有的地方是把“砍树”说成是“杀树”,秦然想了想,“哦,也对,虽然是你自家院子里的树,但也归林业局管,你没有批条还真不能随便砍。”

    严明摇头叹气,“不是那回事,秦老师你是不知道啊,要是杀了这棵树,我立马就……就会死!”

    “啊?!”

    我和秦然吃了一惊,严明回忆说,当年他父亲把这两棵杨树的诅咒告诉了他,他很绝望,一想到自己不能和其他同龄人一样结婚生孩子,他就火冒三丈。

    “什么狗屁诅咒,我杀了这两棵树,我看它还怎么诅咒咱老严家!”

    “明儿啊,不能杀,杀不得……”

    严明的父亲赶紧出言阻止,可当时严明被愤怒冲昏了头,根本就听不下去劝阻。

    他闯进屋子提着把斧头就冲到树面前,一把推开他父亲就一斧头劈了下去。

    斧头深深的嵌在树干上,斧刃不停的颤抖着,一棵杨树上顿时被砍出了足有一寸多深的伤痕。

    “噗!”

    杨树喷出了一道殷红的汁液,喷了严明一头一脸。

    各位看官,我没写错,确实就是一道殷红的汁液,就像是一股粘稠的血箭一样,严明顿时就给吓傻了。

    严明的父亲脸色煞白,他两眼一翻就昏死了过去。

    “爹!”

    严明赶紧扶起他父亲,又是拍胸口又是掐人中,半天他父亲才缓过一口气来,严明赶紧把他扶进屋躺在炕上。

    “明儿啊,赶紧的去把斧头埋在树下面,点三支高香朝着树磕头,爹能不能活过今天晚上都……咳咳,都不一定了。”

    严明这时候被吓的魂飞魄散,他哪还敢再违拗父亲的话,乖乖的把斧头埋在树下面点了三支一米八的高香,对着受伤的树一个劲的磕头。

    就这么熬了整整一夜,屋里的父亲也咳了整整一夜。

    第二天一早天刚亮,严明的父亲勉强下了炕走到院子里,他抓起一把香灰和着地上的土抹在树干的伤痕上,又抓了一撮香灰吃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