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久不是个内耗的性格,索性不去想了。

    而是目光灼灼地盯着傅砚辞喝药。

    眼神里有期待有兴奋,有嘿你个老小子也有今天的幸灾乐祸!

    但是显然傅砚辞令她失望了,从头至尾,他眉头都不皱一下,咕咚咕咚喝完,将碗利落地放下。

    豪爽的,仿佛干了一碗百年陈酿。

    若不是这药是她一路亲自端来的,闻着都苦。

    她都得怀疑是被掉了包,她将碗凑到鼻前嗅了嗅:苦!

    殊不知,她这又是兴奋期待又是失落扫兴的表情,傅砚辞岂能看不出来。

    他接过帕子擦了擦嘴,“苦若是避不开,吞下便是。”

    梅久十分配合竖起大拇指:“大公子真勇士。”

    她收了碗,放在了一旁,因此,没察觉身后傅砚辞转头的时候,一个劲得眨眼,脸皱成了一团。

    等梅久收拾好回来的时候,他已经躺在床上安静地睡着了。

    梅瑾小心进门,“晚上我来值夜吧。”

    一般高宅大院,都有人值夜,主子半夜渴了喝个水什么的,丫鬟能及时斟茶递水。

    侯府各院都有值夜的,只不过傅砚辞先前不用丫鬟,值夜墨风和墨雨也值过,墨风倒是还好,墨雨的呼噜比打雷都响。

    索性傅砚辞就免了这个规矩。

    如今他病了,屋里也有丫鬟了,于情于理,梅久和梅瑾都不能坐视不管。

    梅瑾其实挺怵傅砚辞的,梅久能看出来,有傅砚辞在的地方,她从来都不往前凑,如今这个当口过来,显然是墨风交代的。

    “我来吧,你去睡你的。”

    梅瑾双手抱拳,小声道:“主子,大恩不言谢。”

    床榻上的傅砚辞翻了个身,被子掉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