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久过来给他盖上被,回头拿了铺盖,就在不远处的拔步床合衣躺了下来。

    傅砚辞睡了一个时辰的安稳觉,然后就开始不断地翻身。

    梅久过来才发觉他额头有汗,手还是下意识地放在心口上,做梦都不安生,可见还是疼。

    她再次给他手上内关穴按了按,然后就是中脘,足三里。

    她看着傅砚辞睡得香,搓了搓手,手心热乎了才解开他的衣服,朝着他腹部摸去……

    他腹部八块肌肉,形状规整,触感登登硬。

    梅久本无色心,揉着揉着,倒是莫名生出了色意……

    她赶忙摇了摇头,人家还病着呢,自己居然肖想他的身体,畜生啊。

    她嗯了会儿,又朝着他小腿足三里穴摁去。

    尽管搓了手,可触碰到傅砚辞的时候,还是被他身上的暖意给融化了。

    好像男人的身体与女人格外不同,纵使他看上去长得冷心冷肺,人摸上去却像个天然的火炉,火力旺盛。

    她心无杂念地摁着,主要是傅砚辞身上肌肉硬,她加大力道,摁不多会儿,鼻头就出了汗珠。

    她摁得专心,等再次抬头的时候,就发觉傅砚辞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此时衣裳半解,仰面朝上,黝黑的双眸静静地看着她。

    没有平日的严厉刻薄冷意疏离,也没有居高临下。

    面上仿佛宁静的大海一般平静。当然,海下的汹涌暗潮,以他的性格,想些什么旁人也看不大出来。

    梅久没多想,“大公子觉得好点了么?”

    傅砚辞长睫毛眨了眨,极轻地嗯了一声。

    梅久领教过傅砚辞的言语犀利,本以为他又会嘲讽她一句:你脱本公子里衣的时候,不还是挺利落的么。

    她心里做好了准备,谁料周遭安静了片刻,傅砚辞自顾自地合上了衣襟。

    “辛苦你了。”他说着,停顿了片刻又道:“多谢。”

    梅久笑了,拉起被子给他盖好,“炉子上我温了南瓜汤,暖胃,奴婢给您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