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颂宁微笑:“侯爷慢走。”

    薛愈似乎还有些事情要忙,没再多客套,只嘱咐了她几句注意安全,便转身匆匆离开了。

    里头,云采的腿已经包扎好了,阿清道:“姑娘放心,并没什么大碍,只是蹭破了些皮,好好养着,不会留疤的。”

    云采坐在那儿,给徐颂宁和阿清倒了茶水。

    阿清已托住了徐颂宁的手腕儿。

    上头两点淤青依旧触目惊心,她并不问什么前因后果,只轻轻摸了摸骨头,叫她关节屈伸了屈伸,又问了徐颂宁感受,便小心翼翼搁下了:“姑娘手腕上有药味儿,是用了什么药,可方便给我看一看吗?”

    云采便把薛愈身边那个大夫给的活血化瘀的药膏递过去。

    阿清闻了闻,点一点头:“的确是活血化瘀的好药材,应该是顾忌着姑娘体质,倒也没有太寒凉的药物,姑娘早些时候骨头没怎么伤着,只是有点儿淤血,看着唬人,倒不是很严重,用这药膏揉一揉便就好了,这回虽看着不痛不痒的,但因为适才猛地一用力,抻开得太过了些,实实在在锉伤了骨头,须得好好将养两三天。”

    云采在轻轻摸一摸,手腕那里已经微微肿胀起来了。

    “姑娘这两日,总有些多灾多难的,咱们过两日,该去庙里求个符才是。”

    徐颂宁无奈笑笑,说话间,阿清已经在掌心把那药搓热了,温热的掌心贴合在她手腕上:“若是疼,姑娘且忍一忍。”

    云采托着腮帮子在一边看,递了自己胖乎乎的手腕儿过去:“姑娘若疼,就咬着我的手!”

    徐颂宁把她手拍开:“腿还疼不疼了?”

    云采头摇得拨浪鼓一样:“清姑娘很厉害,上了药就不疼了,据说是她自家配制的方子呢。”

    徐颂宁跟她说着话,心思从手腕上挪开,额头虽生了些细细的汗,倒也没有疼得太过。

    阿清把她们两个料理好,很快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两位姑娘还有什么不舒坦的么?”

    徐颂宁摇摇头,捏了银角儿给她结诊金,阿清没有推辞,利落接过,转身要走了,门忽而又被人叩响了,外头一道声音响起:“徐姑娘。”

    才想念叨点什么的云采抱着头:“啊——”

    这回倒不是薛愈了,是上回给徐颂宁诊治的郎中,依旧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看见来开门的阿清,点头致意,言简意赅解释道:“侯爷身边人叫我来的,听闻徐姑娘伤着了。”

    大约是江裕遣人去请他来的。

    阿清面色如常地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徐颂宁摇摇头:“多谢先生,我伤口已包扎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