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卢世瑜回家之后,打开书房门,也没有预计到会看见这样的画面。

    书架上的琉璃小灯开着,氛围既温暖又昏暗。今天下午翘了班的年轻人就跪在旁边,手里高高捧着那柄戒尺,神sE有些微妙。好像是跪得很痛苦,又努力不想让他看出来。

    卢世瑜关上了门。

    萧定权抬起头看他,清澈的眼睛被灯光照亮。

    “老师。”

    声音有些沙哑。

    卢世瑜朝他走过去。随着他靠近的脚步,萧定权越发紧张不安,脊背绷得挺直,举着戒尺的动作也变得更加僵y。他悄无声息咽了一口唾沫,垂下眼眸避开卢世瑜的目光。

    卢世瑜停在他面前。低着头细细打量了他片刻,没有接下那红檀木。

    “下午去哪了?”

    这次的语气,可就跟柔和一点关系也没有了。

    “……打球。”

    萧定权回答道。

    “为什么不接电话?”

    “我把手机放在包里,丢在球场边上了……没有听到……就忘了时间。”

    说着,小心翼翼地抬眸看了他一眼,看到卢世瑜冷得吓人的脸sE,又连忙低下头去了。

    “我错了,老师。您罚我吧。”

    说着那柄戒尺又往前递了递。

    卢世瑜仍然没有接。他稍微等了片刻,等着自己的心情略微平复下来,放缓了语气:

    “跪了多久了。”

    “从您发消息让我到书房来等您……到现在。”

    那该有一个小时了,卢世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