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定权或许觉得自己装得很好,但卢世瑜一眼就看出来,他这一个小时恐怕过得很难熬。

    细密的汗珠在小孩鬓角,被灯光照得亮晶晶。

    于是卢世瑜没再说什么,把那戒尺从小孩的手里摘下来,却没有扶他起身。萧定权把右手放在左手下面叠好,摊开的掌心高高地捧起来。

    红檀木扬起,落下去,清脆的一声,便是一道红痕。

    “多大的人了?嗯?昨天刚说要保持联系畅通,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吗?”

    卢世瑜真的有点生气。

    “对不起。”

    萧定权轻声应道。他没什么好辩解的,自己做错了事,当然是任打任骂。要是没有这份觉悟,今天也不会跪在这里。

    手心里的红痕带来尖锐的疼痛,萧定权抿了抿唇,克制住任何一丝想要退缩的冲动,手掌依然乖乖地捧在卢世瑜面前。

    啪。又是一下。

    两道红痕叠在一起,萧定权的掌心略微肿了起来。

    “回答我。”

    卢世瑜说。

    “……不是。我怎么敢把老师的话当耳旁风……”

    “不敢把我的话当耳旁风,还敢因为打球耽误工作。”

    卢世瑜说着,伸手把小孩的手掌托了起来,红檀木的一端压在他肿起的掌心里。

    用了些力。大概是有些疼的,萧定权的眉心紧了紧,鬓角沁出更多的细汗来。

    “你知不知道,因为你,今天所有人的工作都停下来,等了你三个小时。”

    “……知道。”

    话音刚落,红檀木再次扬起,b刚才更凶狠的一下,萧定权的掌心里似乎燃烧了起来。

    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