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你可终于回来了!”

    沈桑宁只看他一眼,便满心满眼都是信。

    她伸手去拆,拆一半,发觉旁边来自云叔目不转睛的视线,于是拆信的手顿住。

    “叔,你快去休息吧。”

    谢欢看着她狡黠的目光,在面具下皱眉,不动如山。

    沈桑宁不管他了,招来疾风,让疾风去听听外祖母与罗大夫说了什么。

    疾风前脚刚去,谢欢心思一动,朝沈桑宁点头,“我去休息。”

    语罢,他就消失在她面前。

    沈桑宁揣着信,快快回了陶园。

    那厢。

    前院的屋顶上,疾风刚扒开砖瓦,就听身后有风吹过,扭头,差点吓一跳。

    怎么还多了一人?

    无法,少夫人向来宠着这个老大哥,疾风也来不及管他。

    此时,屋内苍老的女声传了上来——

    “方才宁宁在,我不好问,如今她不在,你与我说说,她这一胎,是男胎还是女胎?”

    房顶上的人,闻之都屏声静息。

    房下,是一阵沉默。

    罗大夫并未答复,而是慢悠悠地喝了一盅茶,随即开口,“我先去如厕。”

    “去什么去,”外祖母一拐杖敲在地上,“我还不知道你,你就是不想说,我难道还能害宁宁不成!”

    罗大夫轻叹一声,透着惆怅与感慨,“是男胎如何,是女胎又如何,都是生命,你又何苦要提前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