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嘴巴都是粉红色。

    眼睛傲娇地看人。

    苏白芷对它这“忘恩否义”无语,干脆不理它。

    她从布袋里拿出一部分东西,装入一个黑袋子中。

    这些她要带去给导师,他的病这时可能已经发作了。

    另外一边,回到牛棚的傅敬文,脸色煞白,手抖得厉害。

    刚才在军区医院他一直忍着,回来就忍不了了。

    手指如有千万只蚂蚁咬着,麻痒和痛感并存。

    牛棚里没其他人,大家都去挑粪了。

    昏暗的棚内,空气中还有发酵的牛粪味,夹着草的苦涩味。

    准备进入绵绵阴雨天气了。

    傅敬文靠在墙根,眼眶泛红。

    妻子和儿女都跟他划清界限,还不断讽刺他,为了他心中所谓的信仰,不愿向现实低头,举报他的恩师。

    叩,叩…

    快晕过去之前,他仿佛看到了幻影。

    “敬文!”

    他听到熟悉的声音,松了一口气。

    苏白芷拎着布袋,看了旁边的老人一眼:

    “我给他施针,外面有人保护你们,真出问题你喊一声他们就会冲进来。”

    老人点头,浑浊的眼底隐隐流转着水光。

    徒弟的手出问题了,神经麻痹,不是他能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