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欢这种感觉。

    害怕反握住这只手,暖意就会消失,酒井野竭力克制自己的渴望。

    他顺着上一个话题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

    因为音乐声改变。

    歌剧乐音变成了悠扬的乡村小调。

    像是在缅怀曾经,又像是在回忆美好。

    在警方到达前,降谷零就已经简单勘察过现场。

    躺倒在血泊中的男人神情安详,恍若早已放弃生的念头。

    而他搭在腹部的手,衣摆处以及衬衫内侧都有着形状奇怪的血渍。

    仿佛是曾扯住衣角,用干净的衬衫内侧擦拭,抓取什么东西。

    而桌上唱片机旁随意摆放着一张黑胶唱片。

    桌子边缘残留着什么东西被抹去的痕迹。

    包括最开始女人眼底根本没有掩饰的疑惑。

    这些都指向一个事实。

    死者没有呼救没有挣扎并非是因为醉酒。

    只是想要隐瞒凶手的存在。

    可美国警察可没有日本警方这么“温和”,现在也不是他和酒井野出头的时候。

    何况除了他还有一人或许已经看透真相。

    看向走到年轻女人面前的诸伏景光,降谷零微微抬头,“走吧。”

    案件暂告一段落,他们这些结束笔录的“围观者”已经可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