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脑海中充斥着若隐若现藏在衬衫下的美好。

    等酒井野回神,他已经脱光衣服站在淋浴头下。

    他低下头,抿唇。

    躁意源源不断,肆意流窜在身体各处,酒井野紧盯着磨砂质感的浴室门。

    他心道,降谷零就在门外,而他还没有索要这次的报酬。

    早就把身上的痛意抛之脑后,酒井野打开门,小心翼翼地探出头。

    床上,金发男人仰躺着,手臂搭在眼前,似乎正承受着什么痛苦。

    酒井野眨了下眼睛,缩回头,几分钟后满身水汽地走出浴室。

    坐在床边,他试探性地拉开降谷零手臂。

    而一向戒备的男人居然就这么顺从地放下手,看了他一眼哑声道。

    “小心手臂。”

    “没有碰到水。”手贴在降谷零额前,感受到滚烫的热意,酒井野手指微颤。

    他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怎么样才能抚平降谷零眉间的褶皱。

    只被降谷零照顾过,酒井野对照顾一个“病人”一无所知。

    而他也不会煮白粥。

    钝痛因额前的冰凉消减,降谷零舒适地叹息一声,他清楚现在他的状态有些糟糕,但那也只是一时。

    睡一觉,清空大脑中多余的情报或许就能恢复原状。

    他拍了下酒井野的手,“睡吧。”

    不知何时已经习惯酒井野的触碰。

    又不知何时起。他对酒井野有了基本的信任。

    甚至能在他身边感到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