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赵恒之在京城本就是出了名的纨绔子弟,现在只是被她压制着,要是没这么严加看管,他早就放飞自我。

    赵恒之被姚羽然这么一说,心里憋屈得很,怨念道“我都已经摔断腿了,你还这么质疑我……”

    叶君君察觉到在他们二人之间充斥着浓浓的火药味,忙笑道:“好了好了,今晚的事情就此作罢。姚姐姐,恒之哥哥都已经受伤了,也算是得到教训,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他这么一回吧。”

    姚羽然冷冷地瞥了一眼赵恒之,没好气道:“行了,我也懒得跟他一般计较。横竖他这几天是哪儿也去了。”

    姚羽然勉强算是放过赵恒之,她伸手扶住了赵恒之,扶着他往衙门里面走去。

    夜晚又回归了一如既往的平静。

    姚羽然将赵恒之扶到了床上,她取出了治疗跌打损伤的金疮药,借着朦胧的烛火,在烛光中给赵恒之上药。

    “疼,娘子!”姚羽然才刚用药抹了一下,赵恒之就开始嗷叫起来。见他这么可怜的样子,她忍不住又念道:“不会武功就别逞能,偷鸡不成蚀把米。”

    赵恒之躺在床上,背过脸去,他只是觉得姚羽然太不近人情了些。只知道让他升官做个清官,可却从来没有问过他想要什么。

    他也有自己的好哥们好兄弟,即便他们是浪荡成性,可他们也没做过什么杀人放火的事情。

    “我知道你现在在心里肯定是在怨恨我,可我也是为了你好。”姚羽然也猜到了赵恒之心底所想。

    赵恒之依然是保持沉默,以前姚羽然打他骂他,他都不会记恨于心,可唯独这次,他觉得姚羽然实在是太伤他的心了。

    姚羽然见他闷声不吭的,便也没再说话,也侧过身子,把手枕在自己的脖子,安然入睡。

    翌日清晨,春光明媚。

    衙门里一片祥和宁静,姚羽然伸了伸懒腰,走出了房门。赵恒之仍在房间里睡觉,而她打算去后山看看,自己所精心栽培的茄子有没有开花了。

    “咚咚咚!”正当这时,衙门门口忽然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击鼓声。

    姚羽然心中不禁纳闷起来,自从王、方两家被击垮之后,衙门已经很久没有人来击鼓鸣冤,也不知这次是谁有了冤情。

    “娘子,娘子!”屋内传来了赵恒之的喊声,姚羽然这才想起来,昨夜赵恒之翻墙摔伤了腿,现在要想走路,还很有难度。

    姚羽然莲步轻移,走进了屋内,她唇角微动,挑眉道:“怎么样?现在知道错了不?下次还敢翻墙不?”

    赵恒之挣扎着,好不容易坐在床上,拧眉道:“娘子,别寻我开心了,快点扶我出去吧,外面有人击鼓鸣冤呢!”

    姚羽然依他的话,将他从床榻上小心扶下床,可赵恒之每走一步却如履薄冰,一步步慢慢的挪动着,缓慢的动作跟乌龟有得一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