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毒妇!”宁宴双眼通红,好似下一秒就要滴出血来。

    “敢这般对我,你好大的胆子!”

    苏夏竟然拿他家被流放的事羞辱他,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还有,苏夏究竟是何时学会的武功?

    他虽双腿残废,可自幼练武打下的深厚根基还在,寻常人根本无法近身,如今却被她压制,这让他怎能咽下这口气!

    “哼,别以为会点三脚猫功夫就了不起。”

    宁宴咬牙切齿,眼中满是怨毒,“等我脱身,定要你为今日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代价,到时候,有你哭的时候!”

    苏夏黛眉紧蹙,眼中闪过一丝不耐,“啧,你这人怎么油盐不进!”

    苏夏感知到身下宁宴肌肉紧绷,暗中发力,试图挣脱,双膝稳稳抵住宁宴的身躯两侧,同时双手如铁铸般死死摁住他。

    面对宁宴一连串恶毒咒骂,苏夏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怒火,脑子飞速运转,语调恳切,“小哥哥长的这么帅,骂人可不好。"

    "以前那些糟心事是我做下的,我认!我现在是真心实意想痛改前非,重新做人,往后绝对不坑你!”

    言语间,苏夏还举起手对天发誓,试图古人敬畏因果报应的心理,让宁宴相信她的改变是出于真心。

    宁宴腮帮子高高鼓起,咬着牙,“我不信这个!就凭你这几句话,就想让我既往不咎?你当我是三岁小儿,这么好糊弄?”

    苏夏柳眉一竖,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心中迅速盘算,

    然后转身进了内屋,直接将半死不活的陆怀川像拖死狗似的从里面拖了出来。

    “砰”的一声,陆怀川被重重扔到宁宴面前。

    苏夏站直身子,轻轻拍了拍手上的灰尘,不紧不慢开口,“你不是不信我有诚意?陆怀川,他可没少在背后给你使绊子。现在我把他打成这样,你信我了吗?”

    宁宴当场就看傻了,眼睛瞪得滚圆,嘴巴微张,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半天说不出话来。

    “你……你打得?他不是你最喜欢的人吗?就你之前那副死心塌地的模样,我还以为你能为他把侯府都卖了,怎么,这就幡然醒悟了?还是说,你又在耍什么新花样?”

    他一边说着,一边上下打量着苏夏,脸上写满了狐疑与傲娇。

    哼,冠军侯府和镇北王府向来势如水火,他和陆怀川更是从小斗到大的死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