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岱只好放开她。

    李轻歌身姿矫健,折返拿了画,便立刻翻了窗子,和立马关上窗扇的居岱一起,蹲在了窗下。

    “咱们不跑么?”李轻歌耳听那越发急躁的砸门声,想来这八字眉已经没了耐性,估计快要抬脚踹门了。

    居岱悻悻抹了一抹后脑勺,给李轻歌看手上的血。

    “瞧,给我一闷棍。”

    李轻歌咋舌,“这人不是陈点子的人么?不是说信得过吗?”

    居岱靠着墙,一屁股坐在了草丛里,骂了句脏话,又说:“不过没事,我刚才是装晕的,他去你那厢房的时候,我赶紧跑出来把大门在外头锁上了。麻叔他们一会儿就到,到时候来个瓮中捉鳖!老子非得揪着他去点子爷那儿问个清楚!”

    李轻歌“啊?”了一声,“你怀疑是陈点子让他这么干的?”

    居岱不置一词,下一瞬,两个人都听见了李轻歌的房门被撞开的声音。

    仿佛时光重叠,李轻歌想到她跌进韦引鹤崖墓的那天夜里,马明哲和居岱也是在她翻窗之后,打开了她的门。

    那天,他们在进房间之后,应当也是开窗查看了的。

    那……

    李轻歌小声说:“要不咱们还是赶紧跑吧,万一他开窗……”

    居岱摇头:“那不行,厢房里这么多宝贝,实在不行,我带伤上阵也得把他摁死在里头。”

    李轻歌瞧他那晕乎乎捂着自己后脑勺的样子,无奈摇摇头。

    好在麻叔来得很快,还带了好几个人。

    李轻歌只听到里头突然起的打斗声音,很明显八字眉双拳难敌几手,很快就被人摁在了地上,痛苦嚎叫。

    李轻歌想要站起来看,被居岱阻止。

    “别叫他们看到你,越少人知道你在这儿越好。”

    后窗这儿不经过通往大门的路,麻叔带人上山的时候不会看到他们蹲在这儿。

    “在这儿等着,我进去看看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