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鹤鸣坚定点头,心疼地揉了揉谢南笙的头。

    “会的。”

    谢南笙往后退了一步,没有多言,心中的火越烧越旺。

    不会。

    破镜难重圆,覆水不可收,亡羊补牢白费功,木已成舟再难改。

    做过的孽不会磨灭,她的仇恨也不会消磨。

    “二叔,父亲殁的那日,他曾与你详谈了一个时辰,父亲都跟你说了什么?”

    谢鹤鸣心蓦地一沉,他倒不是怀疑谢南笙知道什么,只是那日的谈话着实让他气恼。

    谢鹤平生来是嫡子,不管大事小事都压他一头。

    才华学问、人品样貌、谈婚论嫁,哪一样都比他强,甚至生的儿子都比他优秀。

    谢行舟年纪轻轻就是状元,入朝三年,收了不下百封示好的帖子,一路顺畅,官至户部侍郎。

    可他摸爬滚打十几年,不过太常寺少卿,好不容易得到皇子的青睐,谢鹤平凭什么要求他抽身?

    绝对不能够。

    还说他一意孤行会害了谢家,简直笑话,他只会带着谢家派上高位。

    谢鹤平不过是怕他超越他,届时他再不能装模作样教训他,这才恼羞成怒逼迫他。

    伪善至极。

    如果不是他态度强硬,他还能容忍他再活一段时日。

    可谢鹤平非不自量力。

    他该死。

    正好,他大发善心,将谢鹤平的儿子也送下去了,让他们父子在黄泉有个伴。

    所以,谢鹤平该感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