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气压低的可怕。

    宋志杨喉结滚动,咽了咽口水,安慰的话到嘴边,没说出口。

    “咳!”

    沈寒年眼神涣散,锤着胸口,一口鲜血呕出来,染污身上发皱的白衬衫。

    “我靠。”

    宋志杨傻眼,手忙脚乱查看沈寒年的情况,“老大,你消消火,身体要紧啊。”

    姜同志要结婚了,新郎不是他老大。

    老大急火攻心,当场吐血!

    宋志杨没想到姜梵音在沈寒年心目中这么重要。

    一个婚讯而已,真假未可知,沈寒年差点把命搭进去!

    四下寻找趁手的东西,帮沈寒年擦拭血渍,伸手碰到沈寒年,才发现沈寒年胸膛被钝器划出的伤口。

    伤口应急处理过,缠着纱布,宋志杨肉眼看不到有没有伤到要害。

    沈寒年一手握着写有姜梵音即将嫁作他人妇的报纸,身体无力倚靠着皮质座椅,忙着出任务,身上衣服没换过,头发没时间打理,脚上皮鞋蒙着一层灰尘。

    一米九几的身量虚浮,整个人萦绕着凌乱病态的颓丧。

    高强度工作,稍有不慎就会给嫌犯可乘之机,谨慎处于高度紧张。

    几天的恶战,也是心里战。

    别在腰后的手枪弹夹打空,最后只能赤手空拳肉搏上阵。

    宋志杨看出沈寒年状态不对,心道不妙,粗燥的手心贴上沈寒年额头。

    “好烫。”

    发烧了。

    宋志杨不敢耽搁,猛踩油门,“老大你坚持住,我送你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