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越亮了樊存的令牌,唐骞讶然地双眼一睁,连带着身子都站直了。「我怎麽觉得你和我师父愈来愈亲近了?」

    「那也是你师父值得亲近。」林越奉承道:「樊老师走闯江湖懂得多,我自然要向他多多讨教了。」

    这段话,唐骞十分受用。他微微一哼,「你懂江湖规矩g甚麽,到时候回了你的山上去,不也是白学了。」

    林越耸耸肩,「江湖事江湖了,我总不能拿玄门的那一套来用。」

    唐骞好奇问道:「玄门怎麽处事?」

    「不是明面上飞天窜地互斗,就是暗地里改人命脉气运。」林越说的虽然夸张,倒也不离事实太远:「这些手段凡人根本吃不住,拿来用了,就跟往粮仓柴房里放把火似地,神仙也难救。」

    唐骞压根不相信林越有这些本事。「你能?」

    「不能。」林越笑道:「但你不能瞧不起我身後的那座山。」

    也是,小从村里大到门派,有了相同的出身,总归是要共同抵御外敌的。「好吧,你拿着我师父的令牌,是你有事,还是我师父有甚麽事?」

    林越照着樊存的话依样画葫芦,「我借了樊老师的马,不过樊老师说他的马认人,要我带上你一起去,免得马发了疯却没人制得住。」

    「你要去哪?」

    「先跟我走吧,出了庄子再告诉你。」

    有樊存的令牌、唐骞的脸再加上林越的身分,这马借来得无b顺畅。林越牵着唐骞的马走在後头,「不如你骑樊老师的马,他认得你,b较安全。」

    唐骞头也不回,故意为难林越:「可我的马不认得你。」

    「这不是挺乖巧的?」林越顺了顺手中马匹的额间,「叫甚麽名字?」

    「暮sE。」

    林越停下脚步,两手捧住暮sE的双颊,深情款款道:「小暮sE,借你几个时辰的背脊,不要紧吧?我没你主人那麽重,驮着我走肯定轻轻松松。」

    唐骞总算回头了,「你在说些甚麽玩意?」

    「我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你听不懂,是你有问题。」

    「你借的是师父的追花,不是暮sE。」唐骞抢来暮sE的手缰,又将追花的绳索塞进林越手里。「自己看着办。」

    「唐师兄真是无情啊。」林越和追花互看了一小会,觉得追花和樊存还真有点像,眼神同样深沉,外表看着冷冷清清的,内里说不定有多麽炽烈难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