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没关系,驯马,他有的是方法。以前林越为了平离山上那头专门和他作对的雪鴞,特地找过山中的兽修前辈讨教了一点门路,虽然最後还是没法对付那灵智已开的雪鴞,但平常可见的牛马骡驴若是个犟脾气,他两三下就能掌握驾驭。

    「追花,樊老师既然愿意将你借给我,想必你也是个温顺的,我今日有求於你,想日行千里,你帮帮我。」到底是樊存的马,不同於犁田载重的普通牲畜,那些强y的手段还是放到最後实在没办法了再用吧。

    「日行千里?你究竟想到哪里去?」

    「我去接我师父。」

    「林越……」唐骞的神sE顿时正经了起来,「你还真打算把自己的师门全搬进天寰庄了?」

    林越反问:「你的师门不也都在天寰庄里头?」

    宇字早已是天寰庄的一部份,唐骞对林越的说词颇不认同:「那能一样看待吗?」

    「在我看来的『你们』,就和你现在看的『我』感觉一样。」林越拍了拍追花的颈侧,「不过眼下天寰庄有件急事正在发生,似乎也不是甚麽好事情,掌门与我尚还不够力气解决,才找来帮手一同出力;我知你对我抱有疑猜,便携你同来,樊老师知你与我同行,马厩众人、门房也都清清楚楚地瞧见了,所以你不能出事,我同样不能出事,我们只有一条路走,就是接到了人,平平安安地回去。」

    一切就从「急事」开始,没有这件急事,林越也不会如此匆匆地找了他出门来。「甚麽急事?」唐骞顿了一顿,「上一次,你要瞒我的那件事?」

    「是。」

    「你们林家的怀中物还有别人——我是说,庄子以外的人——想来拿?」

    「这件事我可没有瞒着你,我全都告诉你了,看你信不信而已。」林越摇了摇头,「是有人对天寰庄虎视眈眈。」

    唐骞抿着唇,「谁?为了甚麽?」

    「不知道。」林越一踩追花的镫,翻上马背。「走了?」

    「走。」唐骞伸长手r0u了r0u追花的脸,随後也跃上了暮sE。「追花并不温顺,却也不是不讲道理,你别做些乱七八糟的,有我在,他确实能带你日行千里。」

    「暮sE跟得上?」

    暮sE已经跟着唐骞几年了,一人一马默契十足,追花更是樊存多年的好夥伴,只有唐骞想不想让追花行千里之远,而没有林越选择的余地。「试试?」

    「向东。」林越自从拜入平离山底下便没怎麽骑马了,但他天生灵慧,四肢矫健,骑快马实在不成甚麽问题。「出了一定距离,我就有办法找到我师父的位置。」

    唐骞踢了两下马腹,赶到林越的前头。「跟好了。」

    一路无语,两人飞驰,总算在日落後一刻出了林越嘴里的「距离」。

    话不多说,林越单手持缰,另一手从怀中掏出符咒,口中默念几句法令,那道符迎风化做一道光芒,向某个方位指去。走在前方的唐骞看见了,心领神会,一语不发,继续前行。